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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想写X……然而没有写过。后果就是还是写了个心理活动ORZ……和一行字的X渣……反正lofter也没法贴,贴到菠菜去了。贴吧本来也不期待什么有营养的回复,TAT期待小菠菜还有个别有兴趣顺便看看的姑娘。



    “奥利弗,现在我叫奥利弗。”没到一个地方,诺曼都会用一个假名字、编造一段全新的假经历。他很庆幸自己还能记得当初告诉法劳达老师的那个名字——尽管他估计法劳达多半是记不得他了。


    进入冬堡学院可以说是一时兴起。诺曼精通于利用各种利刃贴面割裂敌人的肌肉、剖开对手的骨节、敲碎仇人的头颅;也擅长挥舞铁铲和铁锤,在漆黑的矿井、炽热的熔炉和坚硬的铁砧之间穿梭——但这些东西和魔法都毫无联系。如果说这个诺德男人身上还有一点和魔法有关的东西,那可能是那一点可怜的附魔技术——为了更快、更狠、更彻底的碾碎敌人。


    龙吼除外。


    灰胡子的导师帕图纳克斯告诉他,龙吼是龙之间自然而来的语言。也许,两条龙互相争斗,就像两个诗人在互争高低——只不过,那是致命的歌吟。风鹰凯内曾经把这种危险的语言教授给人类,然而能够像真正的龙一样运用自如的,也不过就只有那么特定的几个人而已。


    这是他们的命运,无法割裂、无法舍弃的命运。


    龙吼,命运给予的东西。


    剑法,生而擅长的技术。


    那么龙吼之外的魔法,冰、火、电、光明、鲜血——这就是诺曼在自身命运之外的选择。


    越是不适合自己,他越想试试看。


    其实也不是真的不适合。


    就在塞缪尔前去汇报发光球体事件的时候,诺曼用包裹里幸运留存下来的几枚珠宝戒指换来了基本基础的法术书来看。有毁灭系的,也有变化系的——其实这些书他很早之前就有了,甚至更多的秘传的法术书都有。有墓穴和死灵法师的收藏,有赫麦尤斯·莫拉的秘藏——然而最直接的,那些东西就在自己的脑子里,几乎说是想要想起来的话,就可以轻易得到。


    但他不想去想。


    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可以忘记,其他人——甚至不能说是人,又为什么要想起来?


    晚上十点,当之前那个诺德法师同学(他告诉诺曼自己的名字叫昂蒙德)捧着一本老旧的学徒级变化系法术书走进诺曼的新人宿舍时,诺曼已经开始试验二级魔法盾了。透明的魔力像平滑的镜子一样从掌心展开,凝成的魔力障壁就像雨中的伊琳塔娜湖,缓缓地波动、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真了不起!”昂蒙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之前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懂魔法呢!”


    诺曼平稳地收起法盾,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平稳地一笑:“谬赞了,我法力不够,像这样的法盾,其实只能维持短短一瞬罢了。”


    昂蒙德却摊开双手、努努嘴做出个无奈的样子:“说得没错,我们毕竟是诺德人,而不是高精灵。不过这种低级法术书,看来你是用不上了——”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书本,“对了奥利弗,你真的认识泰尔瓦尼的内洛思大师?”


    诺曼苦笑着学样子摊开双手:“没错,那个老头子使唤我帮他挖矿、找书,还有找个新管家来着,顺便评价我的魔法天分勉强可以用来烧柴火。”


    “哈哈哈!”昂蒙德笑弯了腰,捶着桌子几乎说不出话,连裹得紧紧的法师帽都快抖落了下来:“你这家伙真不错!这些话你告诉了托夫迪尔老师没有?”


    “当然没有——”诺曼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他,我勉强能和内洛思的学徒打个平手呢!嗯,虽然其实是猜拳赢了。”


    “哈哈哈哈哈!”可怜的诺德小伙子显然压不出愉快的笑声,声音回荡在又空又冷的成就大厅里,终于给这座冰冷而古老的石头建筑添加了一丝温暖的意思。


    “在笑什么呢,昂蒙德?”那个暗精灵女法师似乎也想来向诺曼打个招呼,看到昂蒙德的时候似乎有一点尴尬。


    诺曼连忙摆手,笑嘻嘻地掩饰过了刚才的鬼话。同样是暗精灵,如果面前的女法师和内洛思以及他的学徒有所联系的话,可能很容易会露陷。


    “嗯,不管怎么样,你好。我的名字是布莱丽娜·玛约,是个暗精灵——你应该可以看出来。”布莱丽娜友好地微笑着,几乎已经看不出刚才那轻微的尴尬。


    “你好,布莱丽娜。你也可以看出来我是诺德人,叫我奥利弗就好。”


    “所以,”布莱丽娜却顿了一顿,“你真的认识内洛思大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虽然也来自泰尔瓦尼家族,但并未去过索瑟姆,所以没有机会见过他……”


    “唔,我也只见过大师两次,他是一个严肃、认真又充满智慧的人。大师忙于研究一种特殊的材料,所以其实多半是他的学徒接待的我……”诺曼一本正经地编造着新的假话,仿佛刚才完全没有说过那些滑稽的假话。昂蒙德显然已经忍不住狂笑的冲动了,几乎是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离开了诺曼的房间。


    “……总之,大师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漠和骄傲,不过他的学问的确配得上这样的态度。我真的希望我还能有机会拜访大师一次——哪怕仅仅是为他泡茶。”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希望你学习生涯一切顺利。”


    当暗精灵女法师也终于带着满脸憧憬的表情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时间龙碎片的缘故,诺曼一直对时刻有着非常准确的感觉。


    冬堡的学生宿舍隔间没有门,一团元素之火在大厅中央的圆坛内缓缓凝聚、盘旋,彻夜不息。


    诺曼把自己紧紧卷在薄薄的被子里,辗转难眠。不仅仅因为挡不住的幽荧光线和驱不散的长年雪寒,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害怕梦魇。人死了,灵魂能去哪里?诺德的英雄战死沙场,松加德是他们的归宿;被魔神迷惑的人们倘若死去,魂魄则将归入可怕的湮灭……其他的人呢?他仿佛听说过梦与轮回的事情,但依稀不明——然而说到底 ,自己最后能去哪里?


    他真的能逃走吗?从赫麦尤斯·莫拉的手里?从命运的手里?


    深夜的冷气想一条条毒蛇一样钻入身体,心脏的血液却一直在沸腾,让他又是酷热难耐——他没法遏制住自己的紧张感,从异典回来以后就没办法。


    长时间的冒险生涯让诺曼养成了穿着盔甲睡觉的习惯。索瑟姆宝藏里挖到的魔冰材质盔甲,还有自己亲手打造的龙鳞盔甲,都好好地存在裂谷城里没有带出来。单薄的皮革甲抵御不了天际省北部的无尽风雪,用雪熊的毛皮缝制的盔甲也在途中损坏——他现在只能勉强裹着一件学徒级毁灭法袍,在寒冷坚硬的木床上挣扎。


    时间慢得就像喊了一个永恒的缓时龙吼。先是脚趾,然后是小腿、脊骨、肩膀——一点点地僵硬起来。该死的,简直要被冻成一个魔冰岩里的尸鬼,亏得自己还是个诺德人。


    诺曼找来一切能盖的东西盖在身上:衣橱里的普通衣服、帽子;原来的那半件坏掉的毛皮盔甲;甚至那堆乱七八糟法术书——他忘掉了重量并不能带来温暖。剩下的只有莫拉的那本黑书——还有那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那个可怕的面具。


    连夜逃离裂谷城的惨案现场时,他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就地留在了甜蜜湾,除了黑书、还有那几件属于米拉克的东西。


    他觉得很可怕,怕到连看也不敢看的地步。路途上的风雪再急,他也没有把衣服拿出来勉强穿一下、暂时抵御一下严寒的想法。然而现在他还是看到了——因为太冷,他连磨损了的包裹皮都解了开来准备盖在身上,然后这堆东西就这样猝不及防扑入眼球,全然不顾他的抵抗他的挣扎,恶劣地唤醒了他的一切回忆。


    难以想象的是衣服和面具都还很新——与之前挖坟挖到的其他龙祭司相比——甚至衣服上面纠缠着的花纹和字符都清晰可见,而布料的手感也坚韧细腻,和坟墓里腐朽的亚麻裹尸布完全不同;而扭曲得极像异典怪物的面具,也依旧是一副魔力充沛的样子,发出一团润泽柔滑的金属光芒。


    “又如何呢?我现在是奥利弗,不是什么龙裔,也和这个早已经死掉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良久,诺曼笑笑,把面具、手套和鞋子扔到橱柜里,把那件衣服也同样铺在了被子上面。“现在,能让我别再那么冷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恋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算盖上了这么多东西,诺曼还是觉得冷。然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帮上自己的东西了,他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忘掉一切,就像在无数个野外露宿的夜晚一样。


     ……


    醒来的时候,诺曼依然感到十分困倦。像是遇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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