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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记录 抓根宝和米拉克

已经是第32天了,泰姆瑞尔地底下那些崎岖阴湿的地缝里,新的巢蚁怕是也要新长出一波了。

我的脾气和耐心都极好,就算被图书馆那个老兽人差到马卡斯附近、战战兢兢钻到弃誓者的聚集地中偷一本书出来,再千里迢迢送回去、拿到25块钱和一句“你没事就好,最重要的是书没事”——也完全不至于生气。我一向都知道,我的宿命就永远在路上、奔跑、奔跑、逃命、挣扎,攥到一丝光亮和温度确认自己还活着,然后又继续奔向另一条难知生死的道路。

但今天我真的颇有些懈怠。我烂在蜂与钩那油腻不堪的桌子上,当着那个亚龙人老板娘和塔伦—杰的面,一瓶瓶地给自己灌亚龙人血酒。这种酒很贵也很血腥,但关键是很好看——绿油油的酒瓶子正配得上亚龙人凹凸不平的皮肤;而瓶中粘稠的浆液灌到喉咙里,也勉强能压一压胸腔里翻腾不已的一股闷气。

又冷又痛,痛到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不停地痉挛,冷到四肢肌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全部浸满了古诺德地穴里的尸气。我乱抓我捶打,温热的疼痛的东西沾到了手指上——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常年在贪婪和死亡中行走,伤痕这种东西早就像老树的树根一样盘满了我的全身。我也曾经尝试用昂贵的牛乳和香油,配上各种古籍里提到的、早已失传的香料来涂抹全身,来消除这些痕迹,然而每一次消去了,我都会重新沾上,简直就像斯库玛一样难以拒绝。

很多姑娘都羡慕这种除痕法,用各种方法来向我打听——其实什么样的香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龙魂。

没错,无尽的赶路也是有好处的。

天空中的一声悠长的嘶吼,是一次美好的邂逅,每一次,每一次都给我带来深入灵魂的滋润。天地风光、历史长河,龙魂浇灌的瞬间得到的那种贯穿四维的激荡胜过天际所有的美酒、包括西罗帝尔的、高岩的、落锤的……以及晨风的。

我不喜欢晨风,红山、红土地、红色的毒草、红色的灰烬魔怪、受到诅咒的暗精灵、住在干枯蘑菇里的内洛思大师——还有那个人,不,那个老尸鬼。

我不怕蜘蛛、不怕巢蚁,不怕瞎了的雪精灵和没瞎的吸血鬼,不怕没有生命的矮人机械和有生命的亡命徒,但我始终讨厌尸鬼——老实承认我就是害怕尸鬼。比起其他的一切,他们就是人,更明白些,大部分都是诺德人、很老早很老早的诺德人。我可以试图站在蜘蛛巢蚁雪精灵甚至吸血鬼和强盗的角度来看自己,在他们眼里,恐怕我才是那个代表末日和灾难的死神,我打破他们的生活,我杀杀杀,没有谁能抵挡我;然而尸鬼不是——其中之最,就是古代尸鬼们的头领、龙祭司。

每次闯入古诺德墓穴,我都觉得他们在等我。不是我也行、他们是在等一个外来者,沉默已久、等待已久,浓缩了四个纪元的黑暗、恐惧、迷茫……他们是白色的灵魂,已经洗脱了人的身份,但是说到底,就不过是人而已。

一次一次投钱去挖阿兹达尔的坟的那段日子,我真的疯了。我感觉我被那个地方抓着不放,逃不出去,忘记不了。我生平从来没有做过比这更坏的事,我之前几乎从未体会过无尽的恐怖和黑暗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是我知道了。

必然是知道的。

因为我吃掉了那个人——或许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他不算是个人。

龙裔的生存方式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虽然说我还是得靠蜜酒和乳酪圈活着,但我在精神上、是靠着不停地吞噬同类来延续自己的性命的。哪一天没有龙了,我依旧是龙裔,但我就和普通人一样了。赛普汀王朝的每一个皇帝都是龙裔,但除了个别人物,他们也只不过是皇帝而已。

我吞噬了很多龙魂——很多同类,但在我吃掉他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老好人,那种为人送一封信、得到一句感谢都会傻笑的老好人。

因为这在我的道德法则之外,我茫然不知所措。

之前我也接触过很多魔神,我帮助阿祖拉和美瑞蒂亚清理了污秽,我陪着谢尔格拉和血腥狂欢一场,我和臭名昭著的梅鲁涅斯·大衮、莫拉格·巴尔交易……我也见到过赫麦尤斯·莫拉,他让我不舒服——然而我居然天真到以为他不过是像大衮一样让我玩个无聊的选择题罢了。赛普汀默示死的时候,我震惊了一下,但也没有意外。

米拉克说:赫麦尤斯·莫拉在嘲笑我们!

没错,那家伙一定笑得很开心,漆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和露西亚的眼睛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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